講師曾經這麼說:「你不可以說你明白,你不是他你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明白,你只能想像你明白。」
因此對輔導對象,我不說「我明白」,我說「我想像」「我聽見你說」。
事實是,感同身受往往並不真的感同身受,我只能憑自己的感受去感受對方,而那到底是我的感受,不是對方的感受。我感受自己的感受想像他的感受如此,他的感受未必和我一模一樣。
因此,很多時候,當一個人非常悲傷或哀痛,坐在一旁,感受那悲傷與哀痛,那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,生命中難以承受的重,是非常沉默的。往往,沒有言語可以形容。只能沉默以一顆心陪伴。
曾經一位年輕的女子對我說,恐懼在她身體每一個細胞。我不曾那麼具體感受恐懼,當她那麼說,我想像那感覺,那麼龐大,那麼無形,那麼無所不在;我說不出話。
往往,不說話的時候,極安靜的時候,才真正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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